昨晚睡前刷手機,正好看到張雨霏全運會100米蝶泳預賽的採訪片段——她游出58.84秒晉級後,對著鏡頭笑說:「和旁邊的妹妹們比賽,自己有重回小將的那種感覺。」
我盯著螢幕愣了幾秒。畫面裡她撥開濕漉漉的劉海,呼吸還帶著剛結束比賽的微喘,那種眼神我太熟悉了:像極了我大學時跑完接力賽,看著學妹們衝過終點線時,心裡突然冒出的「啊,原來我也曾這樣」的恍惚。
說真的,這種「老將變小將」的錯覺,大概只有真正在賽場拚搏過的人才懂。我記得高中練田徑時,教練總愛指著操場上新生說:「你看他們跑起來多像小豹子。」那時我不明白,直到後來自己成了學姐,才發現當你從「被照顧的人」變成「照顧別人的人」,連空氣裡氯水的味道都會變得不一樣。
張雨霏採訪裡有個細節特別戳我:她提到旁邊的「妹妹們」時,語氣輕快得像在聊自家小妹。這讓我想起去年全運會採訪,她說到「現在更享受比賽過程」——當時還覺得是客套話,現在看來,或許是當你爬過最高的山,再回頭看那些曾讓你氣喘吁吁的坡道時,真的會多出幾分從容。
其實查數據會發現,像張雨霏這樣經歷過奧運洗禮再回全運賽場的選手,往往會進入某種奇妙的「心境轉換期」。去年某體育論壇做過統計,超過六成老將在面對新秀時,都會產生「既熟悉又陌生」的競技感——就像你重返童年住過的老街,明明每個轉角都認得,卻發現梧桐樹比記憶裡高了一大截。
我表妹現在正在省隊練游泳,前陣子她傳訊息說:「姐,今天訓練時被13歲的小孩超車了。」後面跟著個哭臉表情包。我回她:「妳知道嗎?張雨霏第一次參加全運會時也才16歲。」過了十分鐘,她回:「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麼老嘛(笑哭)。」
寫到這裡突然想起件事:上週和教練吃飯,他望著操場上訓練的孩子們突然說:「其實每個運動員心裡都住著兩個自己——一個是現在拚命划水的你,一個是很多年前第一次跳進泳池,被水嗆得直咳嗽的你。」當時覺得這話太文青,現在聽到張雨霏說「重回小將」,突然就懂了。
你們呢?有沒有某個瞬間,讓你突然感覺「啊,原來我也曾年輕過」?是第一次被叫學長姐的時候?還是發現新同事比你小一輪的時候?歡迎在評論區聊聊,說不定你的故事,正好能安慰某個正在焦慮「變老」的人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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