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常冰玉5比3贏了塞爾比的新聞時，我正卡在YouTube一個緩衝圈圈裡，死活加載不出來咪咕視頻的比賽片段。螢幕上那個轉啊轉的圈圈，簡直像我此刻的心情——既為這個23歲的中國小將高興，又有點說不出的憋屈。
說真的，賽前誰敢想他能贏塞爾比啊？那可是「磨王」，狀態最近恐怖到讓對手絕望。常冰玉賽後採訪那句「沒想到能贏，賽前想著能贏一盤就很開心」，我反覆聽了好幾遍。語氣裡沒有狂喜，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誠實，甚至帶點懵。這讓我想起他三年前的一條微博。
那大概是2021年，他輸了一場關鍵比賽後寫的，內容很簡單，就幾句話：「還是沒打好。回去加練。謝謝大家。」配圖是訓練館空蕩蕩的球檯，燈光只照亮綠絨布的一角，角落裡放著半瓶沒喝完的水。當時底下有條評論說：「玉仔，別給自己太大壓力。」他回了個握拳的表情。
你看，這就是競技體育殘酷又動人的地方。觀眾只記得高光時刻的「爆冷」，但運動員自己清楚，那些沉默的、無人問津的加練，那些「想著贏一盤就開心」的卑微期望，才是鋪墊勝利最真實的磚石。常冰玉的手穩不穩我不知道，但他賽後那句話，讓我隔著屏幕都感覺到了重量——那是壓力釋放後，微微發抖的誠實。
說遠了。我為什麼會卡在緩衝圈圈裡？因為人在海外，想流暢追一場國內平台的斯諾克直播，有時候比打出一桿147還難。不是「版權限制無法播放」，就是卡成PPT，最絕的是有時連精彩集錦都因為地區限制看不了。那一刻，我特別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海外華人，寧願翻牆、找資源站，也想看一場有中文解說的比賽。
這不僅僅是看球，更像是一種情感連接。就像常冰玉那條舊微博下的評論區，擠滿了天南地北的鼓勵。對我們這些在海外的人來說，能無障礙地看到這些瞬間，聽到熟悉的解說驚呼「好球！」，某種程度上，是在異國他鄉抓一把來自故土的「定心丸」。
所以，當我看到常冰玉晉級四強，第一反應不是分析他的技術，而是莫名有點感慨。感慨年輕選手的堅持，也感慨我們這群海外觀眾的「執著」。明明一個簡單的觀賽需求，卻總要跟各種「地區限制」鬥智鬥勇。
寫到這裡，我給還在國內的老友發了條信息：「常冰玉贏了塞爾比，你看直播沒？」他秒回：「廢話，咪咕看得我熱血沸騰！你那邊能看？」我發了個「加載失敗」的截圖過去。他回了一串省略號，然後說：「等你回來，請你喝酒，邊喝邊看重播。」
你看，科技能設置地理屏障，但好像又隔不斷這些瑣碎又具體的分享欲。你們呢？在海外追國內的比賽、劇集或綜藝時，有沒有哪一刻，被一個緩衝圈圈或一句「該內容在您所在地區不可用」搞得特別無奈？在評論區聊聊吧，說不定你的解決方法，正好能幫到下一個抓耳撓腮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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