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螢幕上的比賽畫面，卡在約基奇起跳投籃的那一幀，然後就是那個該死的轉圈圈。我人在溫哥華的公寓裡，對著電腦和手機一共三個裝置，試圖找到一個能流暢播放NBA直播的源，結果只聽到解說激動到破音的聲音斷斷續續：「約基奇……這球……天哪……歷史級……」後面的話，全被緩衝圖標吃掉了。
說真的，那一刻的煩躁感，比溫哥華冬日的雨還黏人。朋友圈和微信群早就炸了，全是「約老師無敵！」「23次罰球，殺瘋了！」的驚嘆。而我，像個守在信號不良的收音機前的局外人，只能靠文字直播和零星的GIF動圖，拼湊這場「真正的聖誕大戰」。手指滑過那些模糊的片段，約基奇背打戈貝爾的畫面一頓一頓，加時賽獨砍18分的英雄時刻變成了PPT播放。鼻尖好像都能聞到那股因為焦急而隱約升騰的、類似電子設備過熱的焦糊味。
這不是第一次了。上次想看國內的音樂綜藝，開場舞跳到最嗨時卡住；再上次追一部熱門劇，關鍵懸念揭曉前畫面定格。每次螢幕轉圈，都感覺自己離那片熟悉的熱鬧又遠了一點。我記得以前在國內，和室友擠在宿舍用咪咕看CBA，網路偶爾也卡，但罵罵咧咧刷新一下，比賽還能接上。現在，刷新按鈕都快被我點爛了，換來的只是「該內容在您所在的地區無法播放」這行冷冰冰的小字。
我有個在澳洲的朋友更絕。為了看這場掘金對森林狼，他硬是熬到當地凌晨三點，結果開賽五分鐘後直播源徹底掛掉。他在群裡發了張窗外漆黑一片的照片，配文：「我這兒天都快亮了，約基奇加時賽的集錦我還沒看到。」底下另一個在英國的哥們回覆：「知足吧，我這用『科學上網』連回國內，速度慢得像在看逐幀分析紀錄片，約老師每個罰球動作，我都能數清他鞋帶有幾道褶。」
可能有人覺得，不就是一場比賽嗎？但對於很多海外黨來說，這不只是比賽。它是和國內朋友聊天時的共同話題，是刷社群媒體時不會一頭霧水的底氣，更是一種在異國他鄉，透過熟悉的聲音和畫面，瞬間「回家」的寄託。當約基奇投進那個關鍵球，全場沸騰，你卻只能對著錯誤提示頁面乾瞪眼，那種隔閡感，特別真切。
所以，當我終於在第二天，用某種方法順暢地看完了比賽高清回放，看到約基奇汗流浹背、喘著粗氣卻依然穩穩罰進第23個球時，竟然有點莫名的感動。螢幕裡是丹佛高原的沸騰，螢幕外是我終於不再卡頓的、小小的勝利。
你們呢？在海外追國內的劇、綜藝、體育賽事，有沒有被卡頓和地區限制搞崩潰的瞬間？最後都是怎麼解決的？評論區聊聊你的血淚史或獨家秘方，給更多還在「轉圈圈」的小夥伴指條明路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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