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刷到高中同學轉發鄧典新專輯《俗世》的動態時，我正癱在悉尼公寓的沙發上啃薯片——那條「點擊收聽」的連結像個灰色按鈕，怎麼戳都只跳出冷冰冰的提示：「該內容在您所在地區暫時無法播放」。
說真的，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大學時和室友擠在宿舍床鋪，用同一副耳機聽鄧典《瞳孔》的夜晚。耳機線纏成麻花，她突然戳我胳膊：「妳聽這段副歌，像不像去年冬天我們在操場踩雪的嘎吱聲？」
這次新專輯《俗世》的20首歌，據說是鄧典用三年時間打磨的時光日記。我翻著國內朋友截給我的歌詞截圖，〈獨白練習曲〉裡那句「在便利店玻璃上呵氣畫笑臉」，瞬間讓我聞到大學後街關東煮的湯底香——那家老闆總在深夜給熬夜複習的學生多加顆魚丸，說「吃飽才有力氣做夢」。
可現在隔著太平洋，連聽首新歌都要等朋友錄屏發來帶雜音的版本。上次閨蜜偷偷用手機對著喇叭錄《歲月縫隙》給我，背景還有她媽催吃飯的喊聲，聽著聽著我眼眶就發酸。
其實海外華人誰沒經歷過這種無奈呢？我溫哥華的表妹為了追《歌手》直播，曾經凌晨三點爬起來用盜版網站，結果看到一半彈出賭場廣告；倫敦的學長更絕，他去年用VPN看春晚卡成PPT，最後只能對著朋友圈的截圖猜節目內容。
最扎心的是去年鄧典生日直播，我在墨爾本咖啡館舉著手機轉圈找信號，螢幕裡他彈著鋼琴唱「光陰如溪流」，我這頭畫面定格在他微笑的嘴角——像張褪色的拍立得，永遠缺了最後一道顯影工序。
但你說怪平台嗎？倒也不是。網易雲音樂的專輯介紹寫得特別真摯，說這些歌是「與時光同行的旅程」。我盯著那行字發呆，想起小時候和爺爺聽卡帶，他總說「好歌像老茶，越品越有味」。現在技術發達了，反而要把回憶泡在緩衝圈裡轉啊轉⋯⋯
（說遠了，其實我想說的是——）
今天看到有留學生在推特發起#幫海外遊子聽歌#的話題，突然覺得溫暖。那個在東京的女孩把《俗世》專輯裡〈晨霧記事〉翻譯成日文手帳，法國的男孩用AI把〈霓虹童話〉改編成爵士版。你看，就算隔著千山萬水，我們總能找到方式接住那些本該落在耳畔的音符。
你們呢？有沒有在某個深夜，特別想聽某首華語歌卻怎麼都播不了的瞬間？在評論區聊聊，說不定能湊出本《海外聽歌求生指南》呢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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