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汪順200混半決賽第一晉級的消息時，我正癱在澳洲公寓的沙發上——手機螢幕卡在咪咕體育的加載圈圈，轉了足足半分鐘，最後跳出個「該內容在您所在地區無法播放」的提示框。那一瞬間，我好像又聞到大學宿舍裡泡麵的香氣，室友們擠在電腦前喊「汪順衝啊！」的熱鬧聲彷彿還在耳邊。
汪順的手掌拍向水面的瞬間，泳鏡邊緣濺起的水珠在慢鏡頭下像碎鑽般閃爍。他觸壁時甩頭喘氣的動作，讓我想起去年全運會直播——當時我在多倫多凌晨三點爬起來，舉著手機滿屋子找信號，最後蹲在路由器旁邊看完比賽。視頻卡成PPT，汪順衝刺的畫面一頓一頓的，像老式放映機在掙扎。
其實海外華人追國內節目，何止是體育賽事。上個月我媽在家庭群轉發《漫長的季節》片段，我點開後只能對著灰色螢幕發呆。表妹去年結婚時，我錯過了她用《如願》當婚禮背景音樂的直播——等找到能看的資源時，她已經在朋友圈發蜜月照片了。
數據說全球有6000萬華人散落在海外（來源：2023僑務統計），光是我們悉尼華人微信群裡，每週至少冒出十幾條「求最新綜藝破解版」的訊息。前兩天還有個剛來留學的女生抱怨：「為了看《歌手》總決賽，我試了七個VPN，最後聽著卡成電音版的直播睡著了。」
說真的，每次看到「該內容僅限中國大陸播放」的提示，就像被提醒著和故鄉隔著看不見的牆。去年春節我想重溫《春晚》，折騰到凌晨兩點終於連上線時，小品已經演到拜年環節——螢幕裡主持人說著「全球華人共慶新春」，我盯著右下角時斷時續的緩衝圖標苦笑。
寫到這裡，我給還在國內的弟弟發了條語音：「幫我把汪順決賽錄下來啊，別又讓我看文字直播。」他回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：「姐，你當年不是說出國了就自由了嗎？」 你們呢？在海外追國內節目時，最讓你們破防的瞬間是什麼？留言區聊聊，說不定能湊出本《海外追劇血淚史》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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