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C羅蹲下來擁抱小球童的瞬間，我正卡在紐約公寓的沙發上盯著緩衝圈打轉——螢幕裡那個穿著葡萄牙球衣的小傢伙踮起腳尖，C羅笑著揉亂他的頭髮，像極了我表弟小時候偷穿我球衣的模樣。可當我想把這段暖心視頻轉給里斯本的姑媽時，卻發現她根本打不開咪咕的連結。
你知道最扎心的是什麼嗎？那個小球童的球衣後領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跡，C羅的手掌穩穩托住他後背時，鏡頭甚至拍到孩子鞋帶鬆了一邊——這些細節讓我想起去年歐冠決賽，我和十幾個留學生擠在倫敦中餐廳，老闆用國內帶來的電視盒子放比賽，每到關鍵進球就卡成馬賽克，最後大夥兒只能靠微信群裡的文字直播腦補畫面。
說真的，海外華人看國內節目就像在玩闖關遊戲。我馬德里室友為了追《浪姐》，手機裡裝了三個VPN；溫哥華的表姐女兒學民族舞，每次都要等親戚錄製《舞蹈風暴》用網盤傳過來，畫質糊得連舞者表情都看不清。前陣子王心凌翻紅，多倫多的KTV點播榜前十有七首是她的歌，但當我們想看原版MV時，螢幕上總跳出血紅色的『該地區無法播放』。
其實技術層面的限制都能理解，但當你看見C羅那個擁抱時——他彎腰的幅度剛好讓小球童能把臉埋進他肩膀，場邊閃光燈像夏夜螢火蟲般此起彼落——就會突然特別想念國內凌晨三點和朋友擼串看球的煙火氣。去年春節我試圖用投影儀放春晚給外國同事看，結果開場舞跳到一半卡住，只能尷尬地解釋『這是中國特色的科技浪漫』。
寫到這裡突然想起，小球童被C羅抱起時左手緊緊攥著什麼東西，後來慢鏡頭才發現是顆皺巴巴的糖。大概就像我們現在，明明握著能視頻通話的手機，卻總隔著時差和緩衝圈對望。你們呢？在海外追國內節目時，有沒有哪個瞬間特別想穿過螢幕一把搶過遙控器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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